2014年9月1日,北京排水集團已啟動今年特級預警。當日,林克慶副市長已到市防汛抗旱指揮部中心部署應對1日至2日的強降雨工作。
目前,北京市防汛辦已啟動三級應急響應,要求各專項防汛指揮部做好防汛各項準備工作,嚴格控制河道汛限水位,確保排水、分洪通暢。
當晚7點半左右,北京順義區(qū)西南部突降大雨,順平西路與順白路交叉口東側一鐵路橋下,積水深處超過1米,致該路段中斷通行。
晚7點45分,相關媒體由西向東通過該橋下路段時,南側輔路上的雨水,正沿道路邊緣瀑布般地向主路橋下匯聚,目測水深已超過30厘米。5分鐘后媒體一行人返回時,發(fā)現橋墩東側的水位標記桿顯示水位已超40厘米,并在不斷上漲,行至此處的車輛全部調頭駛離。
據了解,昨天下午3時許,該路段曾因積水過深一度中斷,而自2014年6月以來,該路段已因暴雨積水中斷5次。
排水系統(tǒng)只負責日常排水
近年來,武漢、廣州、杭州、北京等城市頻繁遭遇強暴雨襲擊,引發(fā)嚴重內澇,可說是“逢雨必澇,遇澇則癱”。2011年,“到武漢看海”成為了流行詞;2012年,北京“7·21”大雨讓77位市民失去生命。暴雨淹城的景象不斷上演,也讓城市的排水系統(tǒng)逐漸走近公眾的視野。
據悉,我國多數城市只有兩套工程體系,即城市防洪和城市排水,堤壩可抵御百年不遇的洪水威脅,完善的排水管網可解決重現期內的暴雨徑流。但是重現期(按規(guī)范多5年一遇)與百年一遇之間規(guī)模的暴雨呢?實則缺乏另一套系統(tǒng):城市排澇工程系統(tǒng)。
據《中國城市建設統(tǒng)計年鑒》統(tǒng)計,目前用于市政基礎設施的財政性資金僅有4%投入到排水系統(tǒng)維護;養(yǎng)護維修資金90%依靠地方財政投入,難以按標準進行定期養(yǎng)護維護。來自國家防總的數據顯示,目前我國省會以上城市的排水標準一般只有一年一遇到兩年一遇,其它城市的排水標準更低。
在我國的城市中,北京排水系統(tǒng)的設計標準并不低。翻閱我國《室外排水設計規(guī)范》發(fā)現,其對重現期的規(guī)定為,一般選用0.5—3年,重要干道、重要地區(qū)或短期積水即能引起較嚴重后果的地區(qū),一般選用3—5年。
同時,城市排水管渠系統(tǒng)的功能是排除系統(tǒng)設計重現期(也即“幾年一遇”)以內的暴雨徑流,一般設計為1年—3年。很多人會納悶,城市排水系統(tǒng)為何設計標準如此低?其實并非標準低,而是與其功能相匹配。事實上,令公眾“深惡痛覺”的排水管道只是負責普通雨水,而城市內澇并非其職能范疇。
治水重在“疏”
曾經,坊間有言:“城市要進步,全靠大雨灌”。城市飛速發(fā)展,一些城市在建設新城的同時,不斷擴充老城區(qū)的面積。老城區(qū)的管網改建,特別是排澇管網的改建不足以匹配它的面積和人口。陳舊的排澇管網難以滿足新擴建城區(qū)的排澇需求。與快馬加鞭式的地面建設相比,城市排水系統(tǒng)建設顯然“孱弱無力”。
同時,現有的城市規(guī)劃與發(fā)展也在不斷地加劇著城市內澇的問題。城市內植被覆蓋率降低,道路“硬化”,使得降水只能通過排水系統(tǒng)排走,土壤本身失去的蓄水能力。
而更為關鍵的是,城市內自然水系的消失。以武漢為例,武漢市水務局調查數據顯示,上世紀80年代以來,武漢湖泊面積減少了228.9平方公里;近50年來,近100個湖泊人間“蒸發(fā)”。若以湖泊平均深度1米計算,被填占湖泊的蓄水容量,高達2.3億立方米,超過2個東湖的容積。
大禹治水,重在“疏”。放眼當下,城市內澇,曰其為:雨水回收。
雨洪控制與利用技術可謂是緩解城市內澇問題的“及時雨”。既能在解決城市防洪排水問題上發(fā)揮舉足輕重的作用,還能充分有效地利用雨洪資源,緩解城市水資源短缺危機,實屬一舉多得。
據了解,北京市關于城市雨洪控制與利用研究始于上世紀80年代末。2000年,中德合作“北京城區(qū)雨洪控制與利用”項目啟動,結合示范區(qū)建設,進行系統(tǒng)研究,初步建立城市雨洪利用技術框架。但是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,雨洪控制與利用設施的建設在很多城市仍然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,其在控制降雨徑流和補充水量等方面都存在“不落地”的尷尬局面
因此,專家建議,應及時制定相關法規(guī),進一步強化城市雨洪控制與利用設施的建設。就城市“大刀闊斧”改造過程中的不合理規(guī)劃問題,予以明確規(guī)定:按照低影響開發(fā)的理念采用透水鋪裝、低綠地、建調蓄水池等方式,盡可能使得開發(fā)建設后該用地的徑流量不增加(徑流系數維持在開發(fā)建設之前的水平),做到在源頭削減徑流量、減輕城市雨水系統(tǒng)的負擔。